然后唤醒保姆,让她给这个不速之客准备洗澡水、夜宵和睡觉的床铺。阿达莫夫洗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后,工程师陪他喝酒,两人边喝边核计如何让阿达莫夫安全逃往苏联的有关事宜。
工程师家的保姆是个25岁的中国俄罗斯族女青年,工程师对她很信任,她平时干活也很勤快,对主人不谓不忠诚。但是,她毕竟是中国人,所以,当她听见主人和阿达莫夫的谈话内容后,马上毫不犹豫地去附近的派出所报告。派出所所长、指导员闻报亲自出动,带了8个警察直扑工程师家,把还在喝酒的阿达莫夫逮捕。那位工程师则当场被宣布予以“监视居住”,后来也被警方请进看守所拘留了半个月。
阿达莫夫于次日即被押解乌鲁木齐,后来判刑8年。
1966年7月,东北一个劳改工厂也发生过一起克格勃特工越狱事件。这个特工是中国人,叫刘家声。和阿达莫夫相比,刘家声的能耐要小些,在越狱方面所费的力气也少些,但是,他的越狱经历却比阿达莫夫更具“传奇色彩”。
为了叙述的方便,这里把这家劳改工厂称为“省第十劳改队”,简称“省十队”。1966年7月2日,星期六,按照惯例,省十队在每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晚上给服刑犯人放电影,这天晚上放的是国产故事片《地道战》,正片之前加映一部新闻片、一部科教片。电影从7点钟开始放映,三部片子放完已经将近10点钟。各中队的干部在散场后和往常一样,集中本中队犯人,排队回监房。
犯人进监区前,要清点人数,劳改单位称为“点人帐”。这天人帐点下来,6中队少了一名犯人!
在场的6中队管教副中队长郎真大吃一惊:“什么?人帐不对?”随即朝管教员小王挥挥手:“全体集合,重点!”
重新点了两遍,仍旧少一人,而且弄清楚少的是刘家声,郎真心里“咯噔”一声:刘家声是间谍犯,一旦逃跑,后果远比普通刑事犯严重!他定定神,马上冲进监区警卫室向管教科打电话报告。
管教科和队部的值班领导立刻亲临现场,发号施令:全体犯人一律进监房,由内看守中队干部会同各中队干部进监房逐个点人帐;抽一批干部和值外勤警戒的武警战士,对全厂进行梳头式的大搜查!
上百名干部、武警折腾了两个钟头,清点了各个监房的人帐,搜遍了全厂生产区、监区的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,也没有发现刘家声的影踪!
省十队的干部面临着一个可怕的、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实:间谍犯刘家声越狱逃跑了!
刘家声,29岁,河南省驻马店人。他是个孤儿,3岁丧母,6岁殁父,靠流浪讨饭为生。当然,为对付饥饿,免不了时有偷盗行为。10岁那年,刘家声讨饭讨到河北保定,在火车站偷窃摊子上的火烧时,被摊主逮住。眼看要被摊主打个半死时,从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站出一个50来岁的老婆子来,给了摊主一些钱,把刘家声救了下来。
(待续)